松山菸廠作為台灣早期殖民地經濟的一環,透過北側的台鐵台北機廠(Workshop),連結縱貫鐵路,而抽取台灣南部原鄉美濃菸葉的養分。

 

松山菸廠北側的倉庫區,就有連結台鐵機廠的軌道,更可直接將菸葉送入中央工廠區。

 

東邊幾個倉庫,在二次大戰末期,毀於美軍轟炸的大火,戰後重建,因而未被列為古蹟,在未來將被拆除,興建新建築。目前,有借給電影拍攝,還有八卦節目說到松菸拍攝鬧鬼的事。個人小小看法是,如果沒有把這個戰後的建築留一點下來,怎麼能夠比較戰前戰後的建築差異呢?

 

 

 

因此,菸廠與機廠本身是不可分割的,也是都市土地開發利益下的難兄難弟,台鐵的意思好像也是想把這塊地變更成高密度商業用地出售、合建或BOT,其中只保留被指定為古蹟的澡堂,我實在搞不懂,這樣到底有什麼意思。

從商業的角度想,京華城是僅次於遠雄集團,最希望松山菸廠與台北機廠趕快開發的業者了,他們可能是想像,人潮就從巨蛋及附屬商業設施,流過台鐵機廠,在跑到京華城來,可以「互相拉抬」,現在人潮稀疏的大鐵球就可以注入活水了。

從我們的角度想,松山菸廠就是第一個骨牌,如果擋不住,那麼台鐵機廠也擋不住。如果松山菸廠是與巨蛋並存、所謂文化體育園區的怪異組合,那麼未來台鐵機廠,將是喧鬧商業區中殘留一個古典澡堂的詭異氣氛。

(待續)

 

以下摘自公共電視「我們的島」節目──第379集「巨蛋夢?」(有線電視13頻道)

20061113週一晚間10:0011:00播出,週三上午10:0011:00重播。

1930年代,菸業是台灣最重要的產業之一,大量的菸草從高雄美濃、屏東九如等地,經由縱貫線鐵路輸送到松山。在極盛時期,高屏地區菸田的種植面積高達一萬三千公頃,當年松山菸廠是東亞重要的製菸中心,連當時日本本土都沒有這麼大的製菸廠房。如今菸業沒落,當年日本人種的樹苗卻已經蔚然成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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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光復南路進入松山菸廠,入口兩排就是綠島原生種蒲葵,充滿熱帶植物風情,展現日本當初將台灣作為南進殖民基地的想像

蒲葵就是台大校門口傅園那排,老是被誤認為椰子的樹,如果你跟人說,約在台大校門口第X棵蒲葵樹,搞不好朋友還一頭霧水呢。

台大椰林大道就真的是大王椰子,橫貫東西是日出日落的角度,象徵日本帝國的權力。松山菸廠入口兩排蒲葵也像是兩列衛兵,但路面寬度與蒲葵的高度都較小而顯得親近。而在周圍大樓環伺下,原本向東端景的基隆山已不復見,向西則是華視舊大樓

目前入口南側的綠地,原本是菸廠的一個庭院,乏人維護之後,一度長滿台灣平原低海拔易見血桐、構樹等先驅樹種,為了等待巨蛋的整地移植,這些未被標示的「賤樹」,就被預先剷除,現在整個視野已變得較為開闊,而留下來「有價值」的樹則有點孤單。北側是原本員工宿舍、停車場、球場,現在是一片平地,開發商應該已經口水流滿地而躍躍欲試吧。

眼前這堵綠色鐵籬,像柏林圍牆、也像北緯38度線,莫名其妙的分隔了兩個世界。往內走,是有幸被保留下來的世界,外面則將要犧牲,換取國際城市的幻覺,以及所謂政績的建設口號。牆前窄窄一道水溝,據說早期可通道鎦公圳,現在殘留短短一截。

進入綠色鐵籬內的世界,左右兩株大葉山欖就是門神了,它屬於海濱植物,也是刻意栽植的熱帶風味。

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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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/9內政部區域計畫委員會審查濱南工業區開發案,循專案小組建議退回經濟部。長達十餘年的黑面琵鷺保護運動,終於接近歡喜慶功的時刻,這期間有來自國際黑面琵鷺救援聯盟(SAVE)的聲援,也有每年高達百萬人次的觀光客作為後盾,堪稱本土永續發展的產業典範。然而整個濱南案審議過程中,政策搖擺不定,甚至不同機關之間互踢皮球的態度,讓人不禁憂心,他們要把地球踢向何方。

 

濱南案於1994年提出,包含東帝士集團的七輕與燁隆集團的大煉鋼廠,因位於黑面琵鷺度冬區(winter home)的台南縣七股鄉而備受爭議。十二年來已人事全非,東帝士集團陳由豪被通緝滯留海外,燁隆公司也因財務危機轉賣中鋼改名中鴻,在計畫案審查近尾聲,開發業者還無法向區委會確認詳細基地位置界限,顯然接手的業者毫無實際執行能力。相對的,七股的生態旅遊則是蓬勃發展,甚至新版護照每一頁均以黑面琵鷺為底圖,說她是國鳥亦不為過

 

如果民進黨政府真的愛台灣、愛黑面琵鷺,何不由主導產業政策並身兼大股東的經濟部直接否決濱南案?如果中鋼真的是環保模範生,何不主動撤案?反而喚醒沈睡已久的濱南案惡靈,讓即將來台度冬的黑面琵鷺嚇出一身冷汗。

 

環保團體與七股漁民曾在2000及2001年,進入股東會施壓,要求中鋼從善如流放棄濱南案。但為了在台灣正式執行溫室氣體減量前,先卡位取得近1,200萬公噸二氧化碳排放配額,推估高達75億餘元的利益,而堅不撤案,並以此要脅政府通過旗下中龍鋼鐵的三期擴建案。而中鋼甫於今年五月提出「台灣再建大煉鋼廠值得各界商榷」說帖反對台塑鋼廠,以免國內市場獨大地位受挑戰,卻同時推動濱南案,產業觀點嚴重矛盾,更是企業誠信的嚴重瑕疵

政府施政上也是相互杆挌,濱南案與雲嘉南濱海國家風景區便是互不相容的發展策略,經濟部與交通部觀光局等機關,在今年四月討論後,竟議而不決推給區委會。九月底經濟部函覆區委會,僅暗示濱南案非優先推動的開發案,不願沾手。在區委會審議時,更可見到各單位出席代表互踢皮球,總要經過反覆確認,才唯唯諾諾表達意見,不敢直接得罪業者。

經濟部以去年國內上游粗鋼供應缺口七百萬噸,主張台灣還需設立大煉鋼廠,刻意忽略的真相卻是,下游鋼材自給率高達119%,每年需出口一千餘萬噸鋼材,其中銷往中國約八百萬噸,才能抒解國內嚴重過剩的產能。違背其所公布「能源密集度高之產業,不以出口導向為目標」之溫室氣體減量策略。蘇貞昌院長推動的「大投資」計畫,包括台塑鋼鐵、國光石化等高溫室氣體排放的開發案,也將使產業結構調整目標—基礎產業自目前近四成降至約25%,成為不可能的任務。

 

不應該也不可能開發的濱南案,遲遲無法正式劃下句點,就是因為企業利益勝過社會責任,以及官僚推諉卸責所致。如果這樣的情況沒有改變,即使未來經濟部將濱南案退回台南縣府,再由堅持捍衛地方發展的現任縣長終結濱南案,恐怕也不敢說,對台灣的未來有多樂觀。

 

潘翰聲(綠黨中執委、曾任投信基金經理人,於1996年擔任台南縣沿海地區休閒漁業暨生態旅遊計畫規劃師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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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/8召開的台北市政府文化資產審議委員會,否決了台北孔廟圍牆降低案,避免了如同中國南京、廣州孔廟被觀光化、世俗化的災難。但大龍國小校舍更新案「採風貌意象延續」,僅登錄六間校舍為歷史建築原地原貌保存,其餘九成以上校舍將被拆除,校友、社區居民結合文化與環保團體的搶救行動仍將持續。

在府與校方提出的需求計畫書中,並無完整的安全結構檢驗,就輕率認定校舍老舊不堪使用,反而著重於描繪嶄新的大龍國小,將有一座「多功能」的新明倫堂取代孔廟中的舊明倫堂,地下並附屬二百五十個汽車停車位和二百個機車停車格,以供附近居民及孔廟觀光客使用。淡江大學建築系教授黃瑞茂質疑,小學生擠在二棟像煙囪似的高樓裡上課,短暫的下課時間難以下到操場等開放空間活動,將阻礙兒童環境知覺發展,與小腿骨、膝蓋和大肌肉的成長。

在馬市府眼中,校園不再只是單純的兒童學習與成長空間,成為協助政府在公共空間投資不足的工具。而大龍國小粗糙的統包工程,更破壞校園與社區的緊密連結,摧毀當地「廟、學、宮」的歷史氛圍。文化與記憶是一草一木、一磚一瓦,由多樣性所構築的特殊集體記憶,對生活在這個空間的人們來說,無法比較孰重孰輕,更不能任意切割。官僚與專家孤立地評斷單一建築的保留價值,正犯了見樹不見林的嚴重錯誤。在有如連鎖商店般沒有特色的水泥建築長大的小孩,如何能夠感受沈澱在鄉土上,層層疊疊的歷史厚度呢?

大龍國小三百多棵樹也是同樣悲慘的命運,計畫書僅欲遷移六十棵樹,但生態系是相互關連的網絡,不能以生硬的年齡、樹圍等標準決定樹木的保留與否,隨意抽換物種都無法複製原來平衡豐富的環境,園藝公司的肆意安排,也比不上師生們已經走踏多年的自然步道。更不用說老樹移植的存活率極低,與老人安享餘年一樣,都是不證自明的道理。

以政策的寬廣視野來看,台北市把校園挖開來興建地下停車場,都是從大人的觀點便宜行事,卻從未顧慮到小孩這些校園主要使用者的需求,更是交通、生態與健康的三重錯誤。從生態上來說,大面積開挖的水泥地下停車場,所形成的人工地盤無法涵養地下水,並打斷地下的長期生態循環,蟬聲與蛙鳴都成為絕響,使土地的生命力急遽下降。散佈於住宅區的校園,原本扮演著都市之肺與地區冷氣機的功能,都將大打折扣,就像把根植泥土的樹移到盆栽一樣,面容枯黃且欲振乏力。

基本上,小汽車對道路面積與停車場的需求,是永遠無法滿足的無底洞,鼓勵小汽車的結果,最後反而讓所有人動彈不得。台北市氣喘兒達十三%,竟比工業區的高雄還多,就是因為年年創新高的汽車數量,所帶來的空氣污染,台北人就算再有錢,也不能避免小孩呼吸這污濁的空氣只有打造對孩子友善的環境,才是真正的健康城市。

潘翰聲(綠黨中執委、台大城鄉所碩士)

 

在文章之外的幾句心內話:

11/1記者會上與記者聊著,有人問到,這大龍國小又不是你的選區,我說「空氣污染不會以選區為界」,她也就笑了。因為台北盆地的生態與文化都是一體的,所以我和宏林雖然都不是這個選區,但是都來為不會說話、也沒有投票權的大樹們說點話。也希望大家,能幫忙影響朋友,在年底的市議員選舉,投給三位真正關心環境的綠黨候選人。

9/18綠黨就近聲援大龍國小老校友們到市議會的陳情抗議活動,陳應宗先生忙著遞交陳情書給馬市長,以及與市議員聯繫,我們就壯壯人場喊喊口號。為何要車拚相挺?因為我們都面對同樣蠻橫無理的市府官僚啊!在松山菸廠,一千多棵樹都被鐵皮圍起來了,一些不具「價值」樹種則早就被剷除了,未來假巨蛋和附屬商業設施還要鴨霸地壓迫著主體建築,也請大家有空關心一下松山菸廠,我們的生態、歷史與文化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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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入門的園藝家都知道:樹要長得好,最好是從小小的開始種,不要想移一棵大樹來速成。長成一棵老樹並不容易,尤其在都市,要躲過開發的推土機,全是幸運的倖存者

要平平安安的移走,那就更難了。人老了就不想搬離故鄉,更何況樹啊,他是從來都沒離開過,腳下與他緊緊活在一起的土地。

 

樹要移走,先要截枝斷根,讓他與故土道別。搬到新的地方,不管水土服不服,都會先抽出一片綠芽。少數幸運的就活了,不幸的我們就說那是迴光返照,他用殘生最後一點氣力,迸出一絲希望

講個個人的經驗,忘都忘不掉的。我在台南二中念高三的時候,剛好日本時代留下來的紅樓老建築要拆除改建,圍在教室中央的老樹就搬到紅樓與升旗台中間的空地上。有一天,包紮著稻草的老幹發新枝,校長高興的用他勉勵我們,未幾,老樹卻還是在惋惜聲中死了。多年之後,我才知道,那棵老樹其實是枉死了。

 

活不活得起來,或許純粹是機率,你要說都是命嗎?

那是誰要這些老樹去賭命啊?

 

在一些未被指定為古蹟的建築拆除後,巨蛋預定地上的綠樹就被突顯出來。

甚至於,有些「不具價值」的樹,也預先清除了,留下來的樹,都貼上了編號。

由於松山菸廠已被指定為古蹟,運氣好的,長在古蹟群裡面、或是邊邊上的,也都能夠留在原地不動,住得遠一點的,將因為巨蛋興建而搬移。

 

哪些樹會被搬走,就看他是在綠色籬笆的這一邊還是那一邊。

有道理嗎?不妨問問冷戰下的歐洲柏林圍牆,有沒有道理。

或者,問問鄰居韓國的北緯38度線有什麼道理。

 

想知道這個圍牆怎麼分的,想看看這幾道圍牆裡面,藏了什麼寶貝,請盯緊這一系列的文章與照片。

未來幾天,將為您揭露東區的秘密花園松山菸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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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光復南路大樓上俯瞰松山菸廠,很驚訝在台北市繁華的東區,會保留這樣一片綠色空間。登記在案的總共有1,568棵樹,其中有許多樹齡超過60年的老樹,具低海拔亞熱帶森林自然色彩,是南港山系導入市區的重要綠色跳島,也發現保育類的貢德氏蛙與稀有的黑冠麻鷺。若是傍晚之後到訪,蟲鳴交響樂極為盛大。就面積來看,松山菸廠有18公頃,加上國父紀念館,就比大安森林公園還大了。

 

信義計畫區高樓群如雨後春筍搶著冒出頭來,一○一大樓就是一棵大的鐵竹子,後方的靠山,近一點是低矮的四獸山(虎豹獅象),連在後面的是插滿通訊天線的南港山。

想像你是一隻小小鳥,從南方往北遷徙,要越過台北這個水泥沙漠,只有跟著行道樹走,中途如果有較大面積的綠地,就可以停下來休息、補充水分。國父紀念館雖然是開放空間,但是水泥太多綠樹太少,還有凶悍的鴿子(對其他鳥類而言,鴿子並非和平的象徵),並不是個好地方。松山菸廠廢廠已久,人煙罕至,正是動物們休養生息的好地方,過一夜養足精神,正好一口氣飛到松山機場北緣的基隆河畔

 

如果是一個觀光客,從忠孝復興一路逛過來,要到信義計畫區,看地圖一片開放空間,想先在國父紀念館休息一下,卻是夏天刺眼、冬天寒風的水泥開闊地。如果有一片大森林公園豈不是更好。

 

想想小孩吧,台北每七個小孩就有一個是氣喘兒,比工業區的高雄還多!

他需要一個大巨蛋,還是一個喘息的空間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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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北縣議員王棋和蘆洲市愛鄉文化協會理事長楊蓮福,對於蘆洲因為毗鄰台北市,變電所設置密度全國第一,妨害地方發展,危害人體健康,表達強烈不滿(詳見後文)。相對地,台電則一再高呼變電所設置頻遭抗爭,未來大台北地區將有缺電危機。本人居家與工作均在台北市區,也曾長期任教於台北縣勞工大學與社區大學,對於淡水河兩岸發展差距有深刻體會,願以個人產業研究與環保運動經驗,呼籲政府大力推動「十萬個太陽能屋頂」計畫,同時解決市民用電需求,並化解層出不窮的抗爭。

 

台電十幾年來用限電恐嚇民眾支持核四,現在又用同樣方式要求設立變電所與高壓電塔。其實,台灣的「缺電」多出現在夏天高溫季節,台北市本身並無工業,用電需求主要是在住商部門,城市夏天氣溫升高,導致冷氣用電需求激增,是台電所謂備載容量不足而跳電的主要原因。因此,削減夏季城市用電的高峰,才是正本清源的作法,比盲目擴增機組容量在冬季閒置更有效率;另一方面,發展分散、彈性的供電系統,也比集中的大電廠,在供電上有效率且更穩定而降低跳電的衝擊

 

台北之所以愈來愈悶熱,不能僅歸咎於盆地形勢的宿命,還有都市本身過度開發的水泥化問題,像松山菸廠這種大面積的綠地,拿來蓋高耗能的巨蛋,便會造成城市升溫的效果。台北若能廣泛裝設太陽能屋頂,不僅有助於降低全球溫室效應與在地都市熱島效應的夾擊,更可直接讓全市一至兩成的頂樓住家由熱轉涼,從建管法規與昂貴冷氣的牢籠中解放出來。

 

一般來說,頂樓冷氣噸數需求會比下面樓層多出許多,耗電量也隨之大增,頂樓裝設太陽能板,將使頂樓住戶從高電力需求用戶,逆轉為電力供應者。在德國的經驗中,太陽能屋頂可以將多餘的電回賣給電力公司,允許電表倒退走(負瓦數的概念),民眾有可能不必繳電費,甚至多一筆收入。同時在「十萬個太陽能屋頂」計畫下,讓都市本身也能發電,就可以減少引電入城的需求與隨之而來的抗爭。

 

日本市民及社運團體推出的政治代理人運動,在去年東京都市議員選舉中,提出以百年為度讓東京冷卻下來的前瞻政策,這足以讓所有台北的政治人物汗顏。政府從預算編列與法規鬆綁,來推動「十萬個太陽能屋頂」,不只是為了讓台灣人享用茂迪和益通等公司原本賣到國外的好產品,過一個涼爽的夏天更是民眾的基本人權

 

2006/11/4刊載於自由時報

潘翰聲(綠黨中執委、曾任基金經理人)

綠黨台北市議員候選人(松山、信義)

 

變電所政策盲點2006/11/03自由時報

■ 王棋 (台北縣議員)、楊蓮福(蘆洲市愛鄉文化協會理事長)

台電在蘆洲市現已設有二座變電所,規劃施工者也有二座,並在六輸計劃中規劃一座佔地二萬坪的「三蘆超高壓變電所」,變電所設置密度全國第一,引起地方人士強烈不滿。

蘆洲市各界反對台電增設「三蘆超高壓變電所」並不全然反對電力政策對台灣經濟繁榮的貢獻,而是認為台電在變電所增設地點的評估理由顧此失彼,「大小目」無法獲得當地居民充分的認同與接受,長期以來蘆洲因為毗鄰台北市,四、五十年來陸續增建、規劃變電所達五座,成為「南電北輸」最佳媒介地區。高壓電塔林立,妨害地方發展,危害人體健康,未蒙其利,先受其害,蘆洲民眾何其無辜?台電評估「三蘆超高壓變電所」地點之理由,竟是一水之隔鄰近台北精華地區,地價便宜取得容易,民眾溝通容易,成本較低等等,原來順民易服,刁民難管。

台電變電所設立的程序主要是︰一、地點確立;二、收購土地;三、變更地目;四、土建工程;五、線路工程。近來遭受各地民眾抗爭,轉而私下運作,欺騙地主和地方人士,利誘拐騙,先行購置土地,進行變更施工規劃,以免地方民眾聞風抗爭,完全無健全溝通機制撫平地方不安心情,便宜行事、官僚作風,視國家建設電力政策為禁臠,無視人民權益,缺乏誠意,如何令民眾心服口服,配合國家電力政策。

台灣邁入二十一世紀,到底產業發展何去何從,面臨考驗。台灣寶島好山好水,有人以「東方瑞士」媲美,如何適度調整「建設第一,才能繁榮經濟」的思迷,似乎是一個亟需面對的課題。近年台灣產業蕭條,電力負載量銳減,如何兼顧環保生態,發展觀光休閒產業,而不是大量揮霍電力,才是正本清源之法。因此,變電所增設政策是否恰當,值得探討。如果危及環保、破壞生態更是倒退作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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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中山高五股楊梅段拓寬工程的環評未過,多名立委趁預算審查之便連續數日進行施壓,環保署長張國龍憤而說出「一毛錢都不能給我刪」,該署大部分的預算則被保留未能過關。在過程當中,國民黨籍立委陳根德和林正峰甚至對環評委員文魯彬展開人身攻擊,說「環評召集人是外國人,連中文都看不懂」。國民黨主席馬英九與曾任環保署長的郝龍斌,在年底選舉激戰之餘,是否該為這件事說句公道話。

一般人可能不認識蠻文魯彬律師,但聽到這個「阿凸ㄚ」的故事,莫不為之動容。台灣女婿文魯彬已在台灣生活三十幾年中文流利,曾任美國商會理監事,四年前因肺癌末期到花蓮以自然療法休養,奇蹟式的痊癒後,他因為「台灣是我的生命」,選擇放棄美國籍、歸化本國籍,並以退休金成立公益律師事務所性質的台灣蠻野心足生態協會,該協會日前因揭發北投纜車弊案而聲名大噪,文律師也在去年八月被聘為環保署第六屆環評委員

相反的,土生土長的陳根德委員可能不太懂「利益迴避」這四個中文字。他本身是建道營造董事長、台灣區營造公會常務理事,與其交通委員會召集委員的身份,在審查重大交通建設時有利益衝突,卻從未依「立法委員行為法」,向監察院報備自行迴避。甚至九月下旬爆發的中正機場第一航廈防水工程弊案,陳根德的投標團隊涉嫌向評審委員行賄遭檢方搜索訊問。陳根德同時也是國民黨中央評議委員,難道最大在野黨的「風紀股長」,就是這樣不知利益迴避,又沒有基本品格教養、族群歧視的人嗎。馬主席若不好好約束黨內這些牛鬼蛇神,未來出現更多的許財利,豈不影響國民黨反貪腐的社會形象。

馬市長在1998年李前總統牽手高呼「新台灣人」勝選後,以選票補助款之半數成立新台灣人文教基金會,標舉在海內外推動新台灣人的理念,以超族群、超黨派的態度,促進族群和諧、推動民主建設與公共議題的討論。像文律師這樣己是我國國民的新台灣人,因其族裔背景,受國民黨籍立委連番人身攻擊,過去曾被政敵羞辱「香港腳」的馬英九,理當是感同身受,怎能悶不吭聲?

而環評制度的目的,在於事前預防過度開發對環境造成不可回復的傷害,委員本該就專業領域,為無法發聲的土地與後代子孫嚴加審查,文魯彬等把關嚴謹的委員卻因而被開發派立委視為眼中釘。以環評會議合議制的精神來看,單一召集人不可能完全主導環評審查,兩位國民黨立委對該案有意見,未就個案作理性討論,卻對文魯彬嚴加污辱,以對其他委員製造「寒蟬效應」。為台灣環境把關的張署長挺直腰桿,支持不計個人利害與毀譽的環評委員,不向自私自利自肥的惡勢力低頭,卻得承擔政府預算被保留無法動支的壓力。曾經擔任環保署長的郝龍斌,在市長選舉中誓言讓淡水河變乾淨做為政見,可不可以也為這些堅持專業的環評委員與張署長說句公道話?

潘翰聲(綠黨中執委、台灣環境行動網理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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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生署疾病管制局證實,今年防制登革熱疫情「零死亡」目標已經破局,政府將持續加強噴藥消毒,以及水溝蓋舖設細紗網等。其實,台灣的狀況並非特例,而是全球暖化下人類所共同面臨的問題

 

在印度,八月雨季以來,已爆發7100個登革熱病例,死亡人數達破百之多,另一種同樣經由蚊子傳染,會造成患者全身傴僂的屈公病(hikungunyavirus,又名chandigarh),則有1665人染病。過去登革熱僅肆虐於東南亞和南亞等熱帶或高溫國家,現在副熱帶的台灣與海南島都漸受影響,甚至溫帶的日本也不敢輕忽防疫工作。

 

二次大戰後因為衛生條件進步,登革熱在台灣曾銷聲匿跡達四十年之久。但1980年代零星於南部開始重新出現,2002年更爆發大流行,當時五千多個病例中有21人被奪走寶貴性命。一度獲得控制而沈寂的傳染病重新出現,顯示環境變遷正往利於病媒蚊滋生的方向發展。刻正上映的「不願面對的真相」電影,就用生動的影像,指出各地溫度增高,正導致病媒蚊大量繁衍,並向高海拔、高緯度之原本較涼爽的地區移動。台灣在治標式的防治策略外,根本性的環境變遷課題亦不可忽視。

 

今年十月聯合國政府間氣候變遷專家委員會(IPCC) 科學家們指出,氣候變遷已使得病毒與寄生蟲在世界各地改寫傳染病之版圖,進而影響人類的健康。因為溫暖的環境適合滋養蚊子與蜱體內之寄生蟲與病毒,全球暖化使得受病毒侵染的蟲類變多,也提高人類被叮咬受到感染的風險。而全球如果欠缺抑制溫室氣體排放的長期策略,再多的調適策略都是不夠的。

(這兩段來自邱育慈小姐在10月23日發表於環境資訊中心之報導:保護自然國際媒體論壇:氣候變遷與健康議題密不可分

作者:邱育慈;義大利,羅馬報導 2006/10/23 刊載於環境資訊中心

)

 

目前國內的防治策略,多著重在環境清理,以控制病媒蚊的數量。雖然清理廢棄物或蓄水容器,有助於提升生活品質,但目前強力噴灑殺蟲劑的作法,卻已引發民眾當場昏到送醫的副作用。現代科技致力於研發消滅蚊子等「害蟲」的化學藥劑,但生物的抗藥性也越來越強,直接獲間接透過食物鏈傷害到人類的情況也愈來愈嚴重。

 

其實大自然比我們更會控制生態的平衡,都市裡沒了蚊子的天敵,所以蚊子才會太多而失去控制,以飛蟲為主食的青蛙,消失於我們的日常生活圈已經很久了。城市的雨後聽不到蛙鳴,不只是失去浪漫情調而已,也代表生態平衡的天然防疫戰線出現缺口,我們因此落入用更多化學藥劑來毒害環境的惡性循環而無法自拔

 

由於傳播病毒的白線斑蚊在攝氏十六度以下不易生存,防疫走到盡頭時只好期待氣溫趕快變冷;然而全球暖化之下,台灣的「恆春」已不再侷限於屏東南端,一旦北部的冬天也變得溫暖的時候,登革熱的新聞恐怕不再只是南台灣的災難,而會是全國性的議題

 

面對登革熱,我們的環境不只是要乾淨一點、更要涼一點,青蛙多一點、蚊子少一點,這才會變成健康城市

 

061031 潘翰聲(綠黨中執委、曾任投信基金經理人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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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古德博士每年來台的期間,會挑一天舉辦根與芽日,今年就是在信義計畫區的動物遊行。

博愛國小的集合點,才在整隊,小孩為主的這場遊行,就已經玩成一團了。

我們綠黨跟台灣環境行動網也準備了幾件動植物裝,最早到的炳原搶到最輕便的黑面琵鷺裝,我是樹人裝,表示為松山菸廠的樹講話,翰疆則是「只要蚯蚓不要水庫」的八色鳥,還有向日葵,甚至藍巾一裹就是水,水是生物圈最重要的不是嗎。

在熱門商圈,逛街人潮中,帶小孩的父母對這樣的遊行隊伍特別覺得有趣,一些年輕人則對偶像演唱比動物感興趣。我的樹冠顯然是太重而下垂,有些人還猜不出來,八色鳥頻頻被誤認為企鵝,顯然知名度不如黑面琵鷺,難怪各黨各派政治人物都主張興建湖山水庫供台塑六輕所用。

 

參加遊行的外國人特多,就是沒有政治人物,有誰會頂著熱天,扮成動物走一圈,又不能扛大旗、亮名字呢?

 

我們多數時間跟長庚大學根與芽社走在一起,他們的裝扮完全是環保回收材料,相形之下我們就太笨重了,難怪一直落隊。淡水國小的蝴蝶隊也是非常有活力,從頭到尾都唱著自編的蝴蝶歌。

最後我們也跟來自新竹的清大同學、王俊秀教授,合影留念。

到了等待演講的時刻,我就把趕快從樹木裡面跳出來,整件衣服都濕了。要跟別人的創意合照,就帶輕便的黑面琵鷺過去。

珍古德的演講,以黑猩猩的招呼開始,大家也學了狗、貓的叫聲。

她提到當初博士班的時候,學術界認為她的研究方法「不科學」,因為她給猩猩取名字,而不是給編號,也認為猩猩有感覺、有情緒、能思考,這跟一般科學家或是商人把動物認為沒有情感是完全不同的

最後還講了兩個故事,有一隻被當成實驗動物的黑猩猩在15歲才解除厄運,並與三隻母猩猩養在一個小人工島上,餵養他的人被告誡那是危險的猩猩,最初是保持距離,但日久生情卻成了好友,甚至在某次被母猩猩誤會而遭到圍攻時,卻為這隻所謂「兇暴」的黑猩猩所救。

另外,有個人奮不顧身去就一隻動物園裡差點溺斃的黑猩猩,事後他說,因為那個黑猩猩那時求救的眼神,跟人類、跟小孩無助的眼神一模一樣。

相信很多人都有看過動物的這種眼神,我們人啊,其實跟動物不一樣的地方比一樣的地方要少很多,但是保守的科學老是要去強調人與動物的不同,卻要用貶低動物的方式來呈現,比如說動物不會流淚、沒有感情等等,因為這樣我們去奴役他、傷害她的時候,才不會有心理上的壓力

後來馬英九市長也來了,說他因為很多行程很忙,不能參加遊行,後面也還有行程,所以趕忙沾了醬油就走了。我隨後將松山菸廠蓋巨蛋不如作公園的傳單給他,他說已經簽約了便往下走。回家看新聞,並沒有看到馬英九下午有什麼重要行程的報導,倒是晚上秀了一段客家話。

061028 BY 潘翰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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