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分類:自己的故事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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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時上車前,我企在台南車頭望外面看,路火直透圓環撞過來。離開故鄉超過二十冬,返來搵醬油一兩工就走,記憶也在彎角的所在,一點一滴流過椰子樹葉的縫,紅gigi的鳳凰木早就火花去。懷舊、肖念確實是無什物路用,就將我在這裡經歷過的代誌,講出來也寫落來。

這是2012/9/20二中母校週會演講「地球發燒,少年郎毋通邊仔喊燒!」的第一段,是希望能夠給在校生多一些激勵,也使我翻出一些老相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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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二中童軍團教我的事

 

勇:拜自然為師。仁:堅持、行善。智:解決問題的能力。

南二中童軍團教我的事   

1.敢做沒作過的事

很多人以為我天生就很會講話,我帶女兒回鄉下,阿嬤歡喜地笑說,跟我小時候一樣「足愛講話,攏講不停」。其實年紀愈小,我們愈敢講講話,但經過家庭和學校教育的馴化,「囡仔郎有耳無嘴」和「吉人之辭寡」等等,變得不敢講話,需要講話的時候卻不會講話了。

我也曾經不敢在公眾面前講話。國小畢業升國中的暑假,在台北信義路補習班大教室裡,老師上週留給大家的有獎題目,剛好民生報寫了,許多人都看到,卻沒人敢舉手講答案領獎品。我就跟旁邊的小孩談好,我提供答案由他來講,獎品均分。分好獎品後,他笑嘻嘻覺得賺到了,旁邊也有人問我幹麼不自己講還要分給別人,結果我反而悶悶不樂了。「敢的人拿去吃」是競爭社會運作的邏輯阿。

二中童軍團2   

用聯考分數來把人分等,吊車尾的感到慶幸又恐懼,反過來也很多感到不平又驕傲。有些同學努力的考插班到雄中、中一中。我是不想再唸無聊課本,剛好看到童軍團擺攤,似乎很好玩,學長又能言善道,就報名加入了。

當時還在戒嚴,學校只有極少數的社團,第一次午休上課大概有一百人,我很想要留下來看看怎麼講話,就很努力表現以免被淘汰。大概是太投入了,後來竟然變成小隊長,當然就必須要競選聯隊長,在同票數的情形下,經過在廢票中驗票,成為副聯隊長。沒有人在各方面都是最強的,就是要輪流學習領導被領導,還有四個小隊之間的既競爭又合作。

 

童軍團教我的第一件事是「敢做沒作過的事」,這其實是從大自然學來的。

 

 

2.對風險的控管

大自然不是你表面想的那樣,這是某次我們自己辦聯誼活動,在草山月世界地形拍的,看來似乎驚險,其實非常安全。現代社會把大自然形容得很可怕,其實在工業化兩百年來,人類已無天敵,蛇阿這些動物還比較怕人類,人類自己才是地球上最可怕的生物,是地球的癌症。

二中童軍團3  

我們可以經由事先準備,將風險降到最低,並預期萬一發生的最壞情況是什麼。這樣我們就能趕去做,原本因為沒做過而不敢做的事。

童軍團的訓練都是在午休和放學後,濃密的榕樹下,有點雜亂的階梯角落,演練在自然環境下需要的求生技能。正式的野外活動訓練前,也有小組幾個人先去探路全部走一遍。有些人可能第一次在野外過夜,所以先在校內辦夜間活動,講鬼故事,到時候夜遊、露營夜宿就一點都不可怕。

大概就是「失去山林的孩子」這本書所提到「在可控制的條件下,讓孩子去冒險」。

當年,我們童軍團每年固定新訓的地點,風櫃嘴山和太陽谷,那個晚上的夜遊,走一小段南橫公路,切下余清芳橋,從黝黑的密林中鑽出來,滿月遍灑的銀色世界,蟲鳴不已

 

 

3.人生三階段: 學習(高一)→ 付出(高二)→ 享受(高三)

 

社會的常態是混齡的,但學校把同年齡的孩子聚集起來社會化。學生社團在短短三年時間內快速流動,又有升學的壓力,所以用學習、付出、享受的模式來運作年齡階層。(學生時代當然覺得是漫長的三年)

高一升高二的時候,心境的轉變是一個必須突破的關卡,尤其是必須獨當一面承擔責任的幹部,特別是需要決斷的時候。對組織的存亡關鍵來說,必須從高一招收到足夠數量的新生,以及夠硬的接班群。這十幾年隨著社會和校園逐漸開放,童軍團面對的競爭變多了,呈現劇烈的起伏,有一年「初二回娘家」,很詫異居然三個年級加起來剩下個位數,最近才又回升。

二中童軍團4  

那一年的暑假,我們到永康某個社區帶國小高年級和國中的小朋友,在崑山工專(現已升格為大學)游泳池教自己剛會一點的東西,其實還是玩樂的性質居多。特別是他們要給我們一筆不少的工讀金,金錢的誘惑可以做很多事情,像是炊具更新,不必每次都要抬那重死人的大木箱。如果要收必定是社團公積金,因為那是我們在社團學到的技能,而引起很大的討論。高三的「長老」嚴肅的指出,「童軍團是服務不是賺錢,難道我們要像XX團,變成跟康輔社沒兩樣嗎?」,於是我們做出維護傳統核心價值的決定。我自己需要錢,則去找工讀機會,也到考場賣報紙,一塊五塊的賺。

高三的午睡時間太珍貴,就鮮少到團部,只從紅樓二樓教室走廊往下探望揮揮手。偶爾一兩次大家約了一起午餐便當之後照相留念,新訓露營當然要去享受享受囉。

 

那個固定的露營地和訓練路線早就被南化水庫淹沒,紅樓在我畢業後幾年也拆除重建。美好的過去隨風而逝。幸好,紅樓僅存的玄關留了一間給校友會辦公室,童軍團也留下許多當年我們從前人傳下來的模型、工具,還有竹子編的「招牌」。

 

 

<個人簡歷>

1970年生於台南二層行溪畔(官名二仁溪),先祖父為原居南投埔里的巴宰族。

高雄市前金國小,彰化縣精誠中學、台南縣文賢國中,台南市大成國中。

1984創設大成國中集郵社。1985~88台南二中,童軍團74級副聯隊長。

1988~1989青少年福利服務中心志工,大學重考一年。

1993台大政治學系畢業,1997台大建築與城鄉研究所碩士。

中學1大成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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瓢蟲的天堂 

老家邊緊靠的市場在改建時,拆了爸媽帶我們三兄弟住的矮房子,之後就到高雄開書店,我則給兩個阿嬤帶到上幼稚園之前才去會合。這集村的中央離外面的農田有百來公尺,我們兩家都沒有田,是否可算是鄉下的都市人?小時候,人人都羨慕外公蓋了全庄頭第一棟三層樓雙拼水泥房,站在頂樓可以輕易望見溪邊,而幾年前大舅從村裡最大的工廠閃電牌衛浴設備強制退休後,向我爸爸這邊的阿嬤「借地」種菜,這次過年女兒采紅在院子玩得很開心,真是時代在變、返璞歸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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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/7/17日聯合報民意論壇陳柏守先生投書建議台鐵,將女性專用車廂改為「婦幼專用車廂」,我認為設置「親子車廂」更符合時代潮流。

 因為孩子的媽媽在服務業排班時間不固定的工作性質,通常是作爸爸的我帶著女兒趴趴走。小孩在公共場所高聲引起側目,尤其在所謂「NONO期」容易愈管愈大聲,更吃定父母遭受社會眼光的難堪壓力而予取予求。在都會區短程大眾運輸的公車捷運上,乘客多能容忍,甚至能引起一些長輩共同哄弄,畢竟在少子化的時代,兒童愈來愈稀有;而弔詭的是,許多年輕人不願生小孩,恰巧就是因為「帶小孩出門不方便」,這是個對親子不友善的環境

 博愛座上扮鬼臉 

看看北歐親子車廂的經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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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虹妹妹常常跟我一起在街頭的活動跑來跑去,或是記者會上東塗西抹,記者朋友覺得是個有趣的新聞點,就幫忙做了一個專訪,刊載在聯合晚報週日親子版,彩虹看到自己也登載報紙上很興奮,就吵著要給姨嬤看、給媽媽看,平常如果只有我上報紙或電視,她還會逼問「為什麼沒有帶我去」「下次記得要帶我去哦」。(全文及圖片如下所附)

剛開始,我也是有點心理障礙,擔心小孩被嚇到,怕他耐不住覺得無聊干擾活動的進行,也怕她變成活在「楚門的世界」裡,被人家說利用小孩當工具等等的閒言閒語。尤其是她還很小的時候,其實不是那麼容易溝通,也好像無法處理那麼複雜的世界。

後來她漸漸習慣,甚至愈來愈覺得好玩,也不會再那麼「閉俗」。

我覺得,小孩從小就應該跟大人在一起學習生活,被關到學校學習團體紀律,是非常不得以的下下之策。我們綠黨辦公室附近,中午常去吃的一家青島東路上的午餐,店家的小孩比彩虹大一個月左右,我常覺得好像是看到女兒一樣,她就是在店裡長大,客人進門就會拿點菜單問「你要吃什麼」。

我小時候,也是在高雄的書店裡,給阿姨、姑姑們帶大,我印象中也是會搗蛋、鬧彆扭,但客人也會教我社會該有的行為模式

很高興劉大哥聽懂我說的意思,清楚的傳達出來,因為很多記者在採訪時說嗯嗯嗯,後來登出來卻不是受訪者所要表達的。

不過有些小地方沒有跟劉大哥說清楚:我阿嬤雖然被庄裡的人稱作「先生娘」(醫生的太太),但實際上,阿公從來沒有像他的那些西醫學徒朋友們一樣去跟政府拿醫生執照(就是密醫啦)。而我出生沒多久,爸媽就帶著兩個哥哥去高雄開書店,我留在鄉下時間也沒太長,國二又回到台南,二層行溪被搞爛的很嚴重了。


彩虹妹妹玩貼紙 潘翰聲帶著女兒一起參加環保運動,他說,「親子一起做一件事,就是一種幸福!」。 記者陳易辰/攝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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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故事比生硬的道理更容易讓人接受,但我常常很猶豫,

在參與政治的過程裡,家庭的私領域要公開到何種程度?

所以,就盡量少放家人的生活照和自己家庭的故事,媒體的報導都公開了,

就貼給大家,下面是人間福報的報導。

補充兩個小點: 我現在是「方便素」,還不是嚴格的全素,擁有過的機車不只一輛

【家有一本經】潘翰聲 帶家人一起做環保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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