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兩週密集受邀上各家電視談環保,有人很高興一些主張讓更多人看到,也有人生氣的說「以後別再上XXX的節目了」(XXX並不都是同一個人)。會有這樣的差異,是因為每個人心目中的「環保」,其實是天南地北,非常具有「多樣性」。
去年曾經去參加高中生、大學生的營隊作評審,評斷哪些創意產品符合「環保」標準,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吃驚,因為會參加這些營隊的學生,已經是稍微不一樣了。(當時我說要把活動PO上網,卻一直沒作)
這次,接觸到各種不同的節目、製作單位、與談人、年輕人,體會到「和尚跟和尚念經」不能改變世界,環保運動界與一般人之間的資訊落差,真的是非常、非常、非常恐怖到了極點。
第一個播出的是「大話新聞」的現場,搭著馬英九到全國NGOs環境會議被嗆「脫西裝」的新聞。破題是頂有共識的「節能減碳之外,政策環保更重要」,但接下來,節能減碳被極端化,好像是生活水準的全面倒退,我便不得不回應,弄得我好像是在幫馬英九辯護,旁邊的國民黨市議員樂得輕鬆。等我想到,我應該把重點拉回後面那一句,時間正快要走完,而且已經在討論與我無關的「苗栗馬ㄈㄣ館」。觀眾沒看到是,廣告時間,我和一位學者互嗆「地球就要/本來就會滅亡」。節目結束後,我和另一位已經都不年輕的年輕人等車時,看著諸位名嘴哇拉哇拉地開走名車,感到內湖的午夜空氣真是稀薄而寒冷。
隔天是「文茜小妹大」,節目的性質讓我有稍微多一點時間,一口氣講完我要講的話,據說她當天算對我蠻客氣的。但我回家看其中那段舊金山用短短時間把斷橋蓋起來的案例,我強烈反對自由市場邏輯、擔心橘逾淮為枳、批判台灣BOT惡搞破壞環境的一段話,因為與其他名嘴全然不同,整段被剪掉,也不會有任何觀眾發現。仔細想想,這整套比較精緻的操作,我和田秋堇在核電議題上,就被狠狠地逼到牆角,也見識到議題設定的功力。
在特殊的時事脈絡下,因緣際會輪流到兩個不同政治立場的談話性節目,而環境議題「外熱內冷」的特性,下次上節目不知是什麼時候了。狹義的現實政治真的是個叢林,稚嫩的小白兔,一不小心就被宰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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